启功说他的书法是董其昌后无第二,但是他一生不以书法家自居,说到书法,我们对古代一些书法家的作品并不陌生,每个人都可以说出几幅书法名作,但是近代也有书法大师,比如吴玉如先生。
吴玉如一生不以书家自居,但这丝毫不影响后人推崇他为书法大师。
吴玉如自幼学习书法,从五岁开始,到十二三岁时,写小楷、行书已具有相当功力。后来遍临诸家名帖,取古人书法之所长,追求二王之意境。形成了他端丽秀劲、遒健豪放、空灵飘逸的独特书风。隶、楷、行、草、篆无不精能。其小楷,放大后可作为大字帖临摹,可见功力精湛。
吴玉如认为方块字是由贞卜甲骨发展到金文石刻,又发展到小篆的,再由小篆发展到隶书楷书,从而繁衍出行草书的。不能武断地割裂成南北两派,南帖北碑,把汉魏与二王书法对立起来,因为对篆书研究颇深,才有了它在篆书上的成就。
吴玉如先生的篆书金文,小篆是从邓完白,而不拘泥于邓完白的结体,金文名器均曾涉猎,认为清人杨沂孙的金文比较高超,吴大澂虽有工力,可是神韵较差。他主张写小篆不写《说文》以外的字,金文借字,要有根据。
最具代表的就是吴玉如先生的小楷书法,他取法《黄庭经》,对钟绍京的《灵飞经》也有一番研究。在二十岁以前就写《黄庭经》的小楷字,兴之所至,有时候写了通宵。对大令的《十三行》也有很深的钻研成就。吴玉如先生直到八十岁仍写小楷字,舒朗精纯,风韵不减。
对于楷书,很多书法家是不愿意写的,因为出力不讨好,难以有突破,但是对于吴玉如先生就不一样了,因为他一直把自己当做读书人,不愿意以书法家自居,把书法当做读书人的爱好,一种副业,所以他乐意写楷书,这种心态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。
赵朴初先生曾说过吴玉如的书法,玉如先生书,龙腾虎卧,意态不可方拟。启功曾说过,他是董其昌后无第二,三百年来无此大手笔,历来很多艺术大家对他书法评价很高,但是吴玉如不止一次地说过:“能写几个字算得了什么?读书人不当以此自傲”。
尽管吴玉如得到如此高的评价,但吴玉如从一个传统儒家知识分子的立场出发,视书法为“小道”,不以书法家自居,对被贴上“书法家”标签感到不高兴与无奈,他多次强调“书法是读书人的副业,犹如农民在耕耘之余织席编筐。”
从他写给学生的一幅书法中,也得到体现,书法末事也,人生固有其它更大者在,徒以书画名家即名家矣,其所以名者何哉!从吾游者可以省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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