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吉县人民的母亲河清水河的支流中,我最熟悉淇水,也最喜欢淇水。
淇水就在我家门前过,我很小的时候,几乎每天都要到淇水里去玩,天热的时候玩水,天冷后滑冰。淇水很小,只有一股细流,但却日夜奔腾,细流撞击在石头上或在石头上跌落下来,时而“叮咚叮咚”时而“哗哗啦啦”,像是一曲醉人的音乐,让人回味无穷。淇水的河床也不宽,不足十米,两岸隔一截就有一颗硕大的柳树,完全是野生的,同时也长满了野花野草,大半年时间,淇水两岸都是美丽而漂亮的。
到了春天,淇水冰雪融化,有几只雪白的鸭子会飘进水里,真是“春江水暖鸭先知”啊,两岸婀娜摇曳的柳丝上也挤出了若隐若现的嫩芽。这时,父亲会带着我到淇水岸边,折一截柳枝,迅速的扭出一个柳哨来让我吹。满河滩都是孩子,都在欢快的吹着柳哨,有的低沉浑厚,有的清脆尖亮,哨声此起彼伏,像是一群报春的鸟L,在唤醒淇水,迎接春天的到来。夏天的时候,阳光照耀在波动起伏的水面上,反射出的那些一闪而逝的光芒晃得人有些眼晕,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,全身被晒的暖洋洋的,让人想要躺在岸边美美的睡上一觉。
文刊《壶口》总32期第53页
母亲经常去淇水里洗衣服,居住在洪水旁的妇女都会到淇水洗衣服。母亲每次到淇水洗衣服时都领着我,因为没人专门照顾我,所以母亲到哪都领着我,母亲洗衣服,我就在一旁玩水,往往要玩的衣服全都湿掉。淇水清澈见底,随时都有泥鳅在脚旁滑过,蹭在我脚上痒痒的,我多想捉一条呀,可泥鳅太快太滑,而我太小,始终没曾捉到过一条,哪怕是很小的也没有,这让我日思夜想,仿佛心里有条小泥鳅在游来游去,游的我心里痒痒的。不过每次都能捉到蝌蚪,看到乌黑的小蝌蚪在瓶子里游来游去摇着尾巴,心里也是异常高兴的。
上大学时,我才知道这不起眼的淇水竟是我县一条著名的河流,当我寻思着再去领略一下淇水的风采时,淇水却已荡然无存。淇水的河床上已布满了房屋,开起了商铺,办起了酒楼,昔日的潺潺流水声也变成了浮华的喧嚣声,我按照自己的记忆溯源而上,直达山脚,竟没有找到淇水留下的一丝痕迹,这让我心里很是难过,像是一个儿时的玩伴突然就人间蒸发了,再也找不到了。
许舒宁正在创作中
沿淇水的村子叫淇北沟,大致是村子在淇水以北的意思。汉代的时候这里建立了一个骐侯国,“骐”和“淇”同音,不知是骐侯国因淇水而得名,还是淇水因骐侯国而得名。无论如何是他俩互相印证,成就了一段吉县的光辉历史。
只是淇水不见了,它在咱们的地球上永远消失了,在吉县人的记忆中也在逐渐消失,淇水没了,把淇水的记忆留住,也不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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